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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少女静静微笑

第四幕 少女静静微笑

姓名:洛羽辰

类别:武者

班级编号:FB01

学期总结:洛羽辰是一位认真努力,非常迷恋班主任,经常对班主任做出“请鞭挞我吧”诸如此类的抖M宣言的好学生,对于他的病态追求我表示说不定可以展开禁忌的恋爱..啊。就让世俗的目光远离我们!让幸福的天使快乐的降临吧!

“这是哪个星球的学期总结啊!”

将学期总结的卡片狠狠的摔到地上,如同要将它从这个世界抹除般洛羽辰用力踩了几脚。

然后美少女教师(只看外表)忽然出现,以可怜的姿态眼含泪滴,然后洛羽辰紧紧的抱住她,说不只是书面上,现实中我也想和你品尝禁忌的恋爱--------才怪!

如果是哪个学妹写的信件洛羽辰绝对会飘飘然,但这个是那个人!不对!是那个恶魔写的!而且还是学期总结!这才不是什么后宫剧情!她可是可以毫无愧疚玩弄青春期少年的感情的恶魔!随随便便上当的话可是会被吃掉的!连同充满光明的心都会黑掉的哦!

“神啊...请赐予能让那个单身恶魔迈向光明与幸福的结婚对象吧!”

以100%同情心爆棚的姿态洛羽辰向天祈祷着。

然后。

“砰”

整个人向上飞去。

笔直的,毫无倾斜的,与地面垂直成90度的向天空飞翔着。

视线的边缘是罪魁祸首那火焰般飘扬的红发。

“谁是单身恶魔啊臭小子。”

将自己击飞的红发恶魔教师如同女王般俯视着自己。

对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虽然视线是仰视着飞在半空的自己,但那瞳孔中的感情绝对是俯视,是跨越距离跨越高度跨越了空间,让自己从心里感到渺小与卑微的俯视。

“没事吗。”

在背部摔到地面之前,洛羽辰的身体被黑发的少女以擒拿技的姿态漂亮的接下。

“没事...不过迦蓝小姐...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

然后被逆转方向胸前受到地面实感的冲击,洛羽辰以正面朝下的方式贴到在地面,而反缚他手臂的迦蓝面无表情的用膝盖压在他身上。

“电视上说这是对付性犯罪者的最好方式,接下来只需要报警就行了。”

“谁是性犯罪者啊!”

自从天使事件过去已经一个月了,中途还经历了莫名其妙的电车事件。

不过好歹学期也到了末尾,六月份的结束迎来的是第一天绝对会玩到通宵的男子高中生的幸福暑假。

而在这样的暑期第一天跑到学校领学期总结的洛羽辰面前正站着恶魔老师以及本应该在家待着迦蓝和璃。

“所以说..你们怎么会来学校?”

“是我邀请的哦。”

炎薇老师左右臂分别架住比她略矮的迦蓝和璃。

“之前璃就一直说想要来学校看看,所以就决定干脆第一天邀请她们一起来痛痛快快的玩一天。”

“喂喂没问题吗..这可是学校诶,会给巡视的老师添麻烦的吧..”

“当然-----没问题!今天没有其他学生,学校又轮到我巡视,不是非常合适嘛。”

炎薇老师发出大哥般的豪迈笑声。

“这是滥用职权吧..这绝对是滥用职权吧!”

“别想女人一样啰嗦啦小子!第一站!游泳馆!械羽高的泳池可是引进了最先进的净水系统的哦!小璃和小蓝的泳衣也有准备哦!”

“是是...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哼哼...别瞧不起人了,我也可是有暑期计划的,第一天!要用前天刚到货的全息游戏机玩到半夜!然后将住院期间落下的新番动画一口气补全!

“你在说什么,你也要来。”

“诶,为什么我也要.....”

准备全力拒绝的洛羽辰看见了璃期待的目光。

璃·歌莉娅·W·艾薇斯汀·提坦。

圣堂天使一系,被改造成兵器的少女。

但即使如此,洛羽辰也从来不觉得她是什么特别的人。

因为,她只是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少女。

与人类无异,心存善意,因为担心麻烦他人而连求救都无法呼出的少女。

仅此而已。

将她从兵器的束缚中拯救的自己,一直努力的回应着她想要成为普通少女的心愿。

所以就算是为了她也好。

洛羽辰微笑着。

“嘛...难得暑假。”

看得见璃眼中的欣喜,受这样的影响,洛羽辰的心情也不知不觉的变得轻松起来。

“向着泳池!前进!”

“请不要发出和泳装收集者一样的变态声音。”

“才不是变态!”

说起暑假,最先想起的是什么呢?

暑?最先想到的当然就是炎炎夏日啦,冰棒汽水还有太阳的温度,然后是人生赢家们的泳池大激进——才怪!哪里的galgame才会是那样的剧情啊,一个饥渴到爆的男子高中生半推半就的和美少女们戏水?这个世界才没有这么好的事咧...只有脑袋里面塞满了中二和妄想的孩子们才会憧憬这样的幸福生活,表明的快乐背后可是修罗场啊!还有一个口袋都装不完的满满悲伤啊!因为现实中戏水的美少女们...仅仅是戏水而已,她们眼中才没有你咧——例子就是自己。在小学大家组织的泳池聚会被同班的女孩笑着泼了水之后就抱着“莫非这家伙喜欢我”这样的心情暗恋了对方三年,然后在最后一年毕业前表白被毫不犹豫拒绝了。

现在想想当时也仅仅是被泼了水,其他的交流什么都没有嘛!

所以动心忍性,坚毅其所不能。

我明白了——没有天上掉馅饼这种好事。

即使是面前——

“你在那里一个人嘀咕个什么劲啊?”

从蓝色的水面跃出人鱼般的雪白身影将自己拽入水中。

“咕噜噜...老师...好好做的话...咕噜噜...还是做得到嘛...咕”

纤细的腰下是黑色的裙摆式泳衣,白皙的皮肤上搭着湿润的红发,如同人鱼般轻盈。

“所以说,只要性格好一点,怎么会嫁不出....咕噜噜噜!”

洛羽辰在冒出头的一瞬间又被绷出微笑表情的炎薇按了回去。

“呐呐,小蓝...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这是我亲自选的,绝对没问题。别看我这样,泳衣方面可是行家。”

“诶...”

好不容易被炎薇松开的洛羽辰抬起头。

站在岸旁的璃半躲在蓝身后。

深蓝色的学校泳装,银白色的长发,还有雪白得透明的肌肤。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

“蓝你这个萝莉控!Goodjob!”

洛羽辰伸出大拇指。

“谁是萝莉...谁是萝莉...谁是...萝莉...萝....萝莉....控....”

一瞬间变得慌乱的蓝拼命解释着,伴随着变红的脸颊声音也逐渐低了下去。

“不过,这个也很搭你哦。”

“诶?我并没有...并不是刻意!我只是...很随便的选的而已啦!”

赌气般跳进水池的蓝默默的潜到了水底。

洛羽辰笑着。

他喜欢这样的蓝。

比起那个孤高而冰冷的仰望着月光的少女,洛羽辰更加喜欢闹别扭又萝莉控的迦蓝。

但是庞大而不可见的命运,如同巨兽般牵制着这个少女,用沉重的压力限制到寸步难行。

将璃困在孤独的囚笼里的,是人工兵器的宿命。

而强行戴在蓝脸庞的般若面具,又是谁人的赠与?

她是所谓SRA的成员。

明明和自己同样的年龄,却做着与自己所在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事。

但即使躲在阴暗处生存着的她,内心也如同璃一样。

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少女。

洛羽辰不是英雄。

但无法对别人的呼救视而不见。

所以如果有那么一天,即使拼上性命也要打破束缚着她的囚笼。

“必杀技!水星——”

沉重的力道从腹部传来,撞击在洛羽辰身上的水球将他再水中推行数米。

“喂!炎薇老师!犯规吧这个!居然用‘气’!”

“就是因为你这么斤斤计较所以还是处男,男子汉就要大气一点嘛。”

“hoho,是吗?你不也是处女吗?”

“呜啊!你....你在说什么失礼的话...处...是处女有错吗!”

“果然是性犯罪者呢。学校内应该有设置警察局,所以请你赶快去自首吧。”

“喂喂谁是性犯罪者啊!这差别待遇是怎么回事!呜啊!璃!不要用那种发现圣诞老人其实不存在的悲伤眼神看我!”

洛羽辰在水中翻滚着。

“可恶..看我!反击螺旋!”

用“气”将水向四方炸开,毫无防备的三人用脸承受了这样的冲击。

“嘿嘿。”

“大螺旋气炮!”

“机动装置允许,配件为手臂,单臂驱动械启动。”

“武器模式-天使之力”

“喂喂你们三个是怎么回事!快住手!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

被三束如同冲击波般的水柱包围的洛羽辰发出了惨烈的哀嚎。

所以说。

和美少女们在水池中快乐的戏水这种事。

“完全是骗人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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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人死之前,回忆会像走马灯一样涌出来。

从小到大,每个可以让自己回味许久的事情。都会毫不犹疑的涌出。

然后在某一点停住,然后在出现某个人的话,然后爆发力量!

这就是所谓的回忆杀。

洛羽辰眼前是黑色的一片。

而意识正从黑色的空间中苏醒。

确实有什么回忆涌出。

并不是回忆杀,而是某个少女的模样,朝着自己伸出手。

她嘴角的笑意,好看又让人安心。

背后是温暖的阳光。

“呜...这里是哪里。”

洛羽辰呆呆的坐起。

夕阳的火焰正从天际的边缘吞噬着灰暗的天空。

“已经下午了吗,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对于之前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

“啊哈...啊哈哈,你在泳池溺水了,我们把你救上来了。”

“是吗...那还真是多谢了炎薇老师...不过...为什么感觉浑身都在疼呢。”

“......”x3

“嗯?你们三个为什么都沉默了。”

洛羽辰站起身。

“璃不是说要参观学校吗,现在去吧,不然一会天黑了就只有去玩怪谈了。”

“...其实刚才我们已经去过了。机甲部和装备部的感觉完全不同呢...但是果然还是武者部最让人安心。”

“诶?是吗,我以为那些铁壳会更有安全感呢。”

“因为武者部有某个人在嘛...”

璃微笑着抬起头,夕阳在她蓝色的瞳孔上落下漂亮的风景。

“是吗?果然炎薇老师容易给女孩子安全感呢。”

洛羽辰挠挠头,但是不知为何产生了“笨蛋”这样的幻听。

“唔,好香,你们在干嘛呢?”

肉的香味飘了过来。

追寻着味道看见摆着BBQ烤肉架和在烤肉架旁边站着的炎薇老师。

“正在烤肉。”

迦蓝正拿着钳子将炭放到烤架下方。

“烤肉..为什么在这种地方?”

“说起夏天的话,当然是泳池,说起泳池的话,当然少不了烤肉大会。”

炎薇老师带着男子汉般的豪迈笑声。

“所以说为什么在泳池旁边烤肉...”

“比起那个,性犯罪者先生,请先穿上衣服,请不要用半裸的身体玷污纯洁的少女。”

洛羽辰低下头,自己还穿着之前的泳裤。

“啊啊...抱歉,因为我完全没有之前的记忆...话说我到底是怎么溺水的?”

“......”x3

“好啦我去换衣服就行!别这样沉默着啊...”

“呼...”

看着钻进换衣间的洛羽辰,炎薇松了一口气。

“不过...小璃。”

她突然问道。

“嗯?”

“为什么现在又能使用天界的能量了?按照小蓝那边的说法,不是因为能量不通所以天界人并不能在这里发挥自己的能力吗?”

“因为上次的充能装置将天界的能量残留在了体内...虽然数量并不同,但由于我们的身体构成所以拥有一定的再生能力。”

“哦....这倒是让我想起了还是武者世界的时候某个传说呢。”

“是什么样的传说呢。”

“嗯...就是光的魔法师从武者中选举出七位王者的故事...不过那些都是传说啦。”

“...听起来很像魔笛的剧情。”

“诶嘿?小蓝你也知道吗?好几十年前的番了呢。”

“别看我这样,网络也很精通的。”

“喂,你们在聊什么呢。肉都要焦了。”

穿好衣服的洛羽辰走来。

“呜哇...不好!”

抢在乱作一团的炎薇和迦蓝之前蹦出来的是璃,她飞快的奔向烧烤架然后以让人不由自主故障的漂亮跃身用嘴将肉从铁架上夺下。

“你的目的原来是肉吗!”

洛羽辰对着将肉含在嘴里像兔子般逃走的璃喊道。

水波轻轻荡漾,与最后的残阳重叠的夜色落下最后的光亮,迦蓝看着天空,渐现的星星在悄声的嘻戏,她静静微笑着。

站在追着璃跑的洛羽辰,与在烧烤架上手忙脚乱的炎薇后面。

如同要守护倒映在水中的这样的画面般,静静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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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班电车已经开离。

在学校泳池旁吃烤肉吃了个饱的洛羽辰不得不抛弃温暖舒适的家在炎薇家过夜。

现在璃正被炎薇强行拖进浴池进行愉快的一丝不挂交流。

洛羽辰走下了宿舍楼。

在教师公寓外是为了休闲活动而修建的活动室。

除了室内篮球场还有棋牌室和音乐室。

不过械羽高毕竟是械武高,不会像水明艺术高校那样校门口也能听得见琴声。

所以活动室也只有闲得无聊的社团偶尔出现而已。

还真是绮丽啊...

抬起头的洛羽辰,只能想到这个词汇。

以高新技术修复了被尘埃与光污染附着的天空,仅用肉眼都能看到漂亮的星河。

由于学区是在郊外,并没有市中心的霓虹灯,细微的星光就这样洒落在身上,虚无的冰凉触感意外的舒适,遍布在黑色背景下的无数光点绮丽非常。

释迦牟尼的母亲夜观星空的时候有感而怀...生下了日后的佛祖大概就是这种心情吧...

不过当然自己没有怀孕的能力也不会有感而怀。

因为说到底自己并不是诗人也不是文人,单纯的只是囧人而已啊...

这样自暴自弃想着的洛羽辰,听到轻扬的琴声。

德沃夏克的《幽默曲》。

洛羽辰认出了这古老的旋律。

如同精灵的舞蹈般调皮而又活泼,每个音节都像是踩在星空上发出。

这样优美的琴声萦绕在耳边。

洛羽辰向钢琴室走去。

激奏如流水,幽默而轻快的音调接连不断传出,跳跃在琴键的音乐组合成欢快的鸣响从地面,天花板,墙壁每个角落滑落着。

打开虚掩的门,看见的是少女纤细的身影。

泄落在窗檐的月光轻抚着她的脸庞,清秀如同辉夜姬的模样。

甚至要让人以为,她会就这样乘着月光回到月球上。

洛羽辰屏住了呼吸。

弹奏着轻快曲调的少女的影子,仿佛轻轻触碰就会消散般,温柔的微笑凝结在她的脸上,空气与大地一同安详得倾听纤细指尖所鸣响的魔力篇章。

忽然停止。

音调下沉。

以重音开始奏响,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凝重曲调。

仿佛和命运开了巨大的玩笑,然后揭穿这样玩笑后所看到了残忍的真相。

演奏出这样残忍真相的少女微微蹙眉。

辉夜姬露出让人悲伤的脆弱模样。

即便如此,沉重的音调继续着。

叹息着,嘲笑着,痛哭着,嘶嚎着。

然后以沉默应对着。

变成咏叹调的琴曲沿着月光涌向星空。

在无所能为的巨兽面前屈服的琴曲,在无法抵挡的月之国军队前屈服的辉夜姬。

与被名为囚笼的悲伤紧缚的迦蓝。

她在沉重的音调下放下了双手。

没有转向悠扬,而是在《幽默曲》最沉重的音色之中结束了弹奏。

然后静静的微笑。

如果囚禁高塔的公主,静静看着想要拯救她的王子,却一点也不相信能够得到救援。

辉夜姬露出了那样寂寞的微笑。

“谁。”

她轻声开口了。

“是我...”

洛羽辰从门的阴影下走出。

“偷窥癖可是足以评为犯罪的行为。”

“我才不是偷窥!”

洛羽辰叹了一口气。

“我说啊,为什么不把这首曲子弹完?沉重过后可是恢复了轻快的音调呢。”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是找不到原因的。”

“突然哲学化是要闹哪样!”

迦蓝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白色的月光散落在她的身旁。

“无法拯救的话,从一开始就不要伸出援手。”

“诶?”

“你记得我对你说过这样的话吧。”

“是..我记得,是那次电车事故的时候。”

“因为我一直抱着那样的想法,在SRA中生存直到现在。因为我厌恶随随便便就伸出援手的人。就像战争中从废墟中仅救出孩子的军人,他们只看到自己救出的人,满足于自己拯救了他人的结果,而从未考虑过,失去父母的孩子在这样的战乱中又能怎么生存下去?更没有看到,被拯救的孩子孤单的在难民中颠沛流离甚至最后饿死街头。人们的拯救仅仅只是拯救,是为了满足自己‘拯救了某人’这样的自我安慰而伸出的援手。这样的拯救,还不如让人从一开始就绝望得好。”

“因为挑战自身无法战胜的巨大野兽,不仅救不到任何人,连自己的命也会搭进去。”

迦蓝直视着洛羽辰。

黑色的及肩长发落下月光的辉耀。

“即便如此,你还是选择伸出援手。从SRA和天界的手中夺回了蓝,又毫无怨言拯救了整个电车,再将功劳推给别人悄悄离去。”

“......”

“我羡慕着这样的你。”

不带任何掩饰,用单纯的目光注视着洛羽辰。

迦蓝说道。

“但是绝望从一开始就存在,我没有反抗的能力,你也不一定有。没有人能够反抗世界,因为孤独的一个人,力量是有限的。虽然你拯救了璃,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SRA不会善罢甘休,天界也不可能放着不管,如果真到天界与世界战争的时候,处于夹缝的你们要怎么生存?或者说,在那之前...就已经从世界消失不见了呢。”

“我...”

洛羽辰有自知之明。

自己并不是帝王。

没有一个人单挑全世界的能力,连普通型号的机甲都不一定打得过。

迦蓝的笑容就如同被月之国夺走的辉夜姬,写满了不甘心,但是也只能接受的悲伤。

紧握双拳。

浑身都在颤抖。

并不是愤怒,也不是悲伤。

而是对自己的无能的哀怨。

但哀怨也仅仅是哀怨。

就像《幽默曲》中的咏叹调。

再怎么愤怒再怎么嘶嚎再怎么咆哮也不过是败者的歇斯底里而已,到最后也只能将那样的痛苦当做玩笑抛去。

因为力量并不会因为回忆杀就涌出。

“我...”

不过即便如此。

就算面临着不可见的强大敌人。

也绝不是放弃战斗的理由。

“我不会放弃。”

因为哀怨仅仅是哀怨,抱着改变不了任何事物的哀怨不如拼尽全力去守护。

“我会好好背负着伸出援手的后果,无论是什么样的未来我都会欣然接受。”

“就算再度跌进深渊,我也会救出来,就算拼上性命,我也会再度伸出援手。”

“是吗?”

迦蓝轻轻的笑了。

从未见过的,温柔的,不带任何掩饰的笑容。

“所以我才说羡慕你呢...不过要记得,将别人从深渊中救出来的时候,自己也在一点点陷入深渊。”

“那我就陷入深渊好了,这样谁掉下去我就给她丢出去。”

洛羽辰并不是圣人。

但是他想要拯救别人,看见受困的人他会毫不犹豫伸出援手。

就算自己会受伤,会流血,会痛苦。

再来一次两次,八次十次,选择也绝对不会变化。

因为想要守护,明明是普普通通的少女的璃。

除此之外。

“连你我也想要一同拯救啊...”

“如果是之前的话,我会生气的。”

迦蓝微笑着。

“但是现在,我也想要笑着接住你的手呢。”

如同誓言般,少女轻轻的伸出白皙的手臂。

月与星光交织的风景,如同梦幻般透过落地窗笼罩在小小的世界。

洛羽辰接过她的手。

“那样的话,萝莉控,有什么事情就不要一个人承担着啦。”

“谁...谁是萝莉...萝莉控!你这个家伙...突然说什么失礼的话!”

迅速将手抽回的迦蓝红透了脸。

“因为比起三无的迦蓝,我更喜欢萝莉控的迦蓝嘛...唔哈哈哈,萝莉控萝莉控萝莉控....”

“......”

“诶,萝莉控你怎么了。”

“机动装置允许,配件为手臂,单臂驱动械启动。”

“喂喂...会死人的吧...真的会死人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与此同时。

某愉悦的浴室。

“哦哦小璃!虽然看上去很娇小但是剥光了意外的有料啊?”

“住手!炎薇老师...那里不能碰!”

“哟呵~因为纤细的腰所以更身材的比例很高的加分呢~”

“请不要说怪大叔一样的话...”

“呜嘿嘿...秀色可餐啊秀色可餐啊~小绵羊的身体!我就收下了啊!”

“呜...不要!”

跨越了空间...两方的哀鸣重叠着。

如同以相同频率闪烁着的星空。

即使相隔光年,也默契的重合着对方的温度。

然后静静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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